00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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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07
在水井自閉的時間段裏，烏眠作為一個合格的打工鬼，依然完成了自己分內的活兒，然後才縮回井中面壁。
這種狀況持續了五天。
雖然這三世以來，烏眠是沒什麽讀書的智慧，但人生與鬼生的經驗都在告訴她一些道理——不要想當然，計劃趕不上變化，甲之蜜糖乙之砒|霜……
她開始深刻地理解這些簡短有力的話語背後的力量，總結出這些的前人，應該沒少吃苦吧，真是恐怖的體驗感！
她以為能夠降低好感的操作，陰差陽錯都成為了反向發力的情況，好感度居高不下。
未來還不知道有多少人物在排著隊等她進攻，而她居然卡在西游第一男主這裏，這像話嗎！
[小眠，道阻且長。]
出現了，又是簡短有力的話語！
系統怕她這麽久搞不下孫悟空，越來越自閉，所以著急地想要引導她。
不過系統的擔心顯然是多餘了，它會進一步了解自己的搭檔。
烏眠會消沈，只是過段時間，也會排解掉自己的情緒。因為她第一世從小就是這樣過來的，韌性超足的，這就是家裏不受寵的老三的頑強呀！
像是貞子那樣從水井裏爬出來，沐浴上清晨的日光，烏眠透明的臉蛋漸漸實體化。
見怪不怪的廚子和幫工與她打招呼，烏眠點頭哈腰，剛飄了幾步，眼角餘光捕捉到了半空中的袖袍一角。
“剛剛祖師有在井邊看你。”
“看我？”
大廚適時地給烏眠解惑，女鬼冷白的臉上綻出受寵若驚的意味，菩提是擔心她，所以才過來看望？
在確認她沒問題後，又偷偷飛走了？
回頭，烏眠在井邊發現了一個陶土捏的小兔子，古樸憨厚的造型中透著用心。
仙師只要略一施法，就能讓陶兔動起來，但菩提並沒有玩花活，就是簡簡單單送了一件手作的擺件。
孫悟空養好傷以後就跟著師兄弟們一塊學功課，還以為會如之前養傷那樣被烏眠騷擾，結果對方安靜了好幾天都沒出現。
他竟然有些不習慣了，每日功課他能很快做完，覺得無聊，雖然不是自己想學的東西，他還是耐著性子去學。
學得快，就更無聊了，甚至有點想念女鬼給他添麻煩，他自我感覺自己是賤得慌嗎？
早課時，猴兒在蒲團上打坐，飄在半空的菩提一本正經地在傳道受業。
孫悟空卻在她寬大的袖袍裏看見一只陶兔，他眼睛尖，膽子大，下了課就去黏糊師父。
“師父，你這小兔子是自己做的嗎？”
“嗯。”
“能送悟空嘛？”
“送烏眠的。”
孫悟空眨眨眼，聽到這名字，說不出心裏什麽想法。雖然菩提沒有收烏眠做徒弟，可她絕不是對這只麻煩鬼無動於衷的。
“為何送她不送我？”
“你沒有不開心。”
“烏眠又哪裏不開心。”其實孫悟空有點察覺出烏眠情緒不佳，但他確實也猜不透那位腦子可能有點問題的夥伴在想什麽。
菩提話不多，但對於這個聰穎的徒弟幾乎有問必答，沈吟道：“猜的。”
孫悟空：“……”
後續就是，菩提去水井邊悄悄地看望了烏眠，然後留下了自己捏的陶兔，這只兔兔就成為了烏眠水井邊的門衛。
下午時，烏眠心情好了，自己還捏了只醜萌的土狗，與兔子作伴，接著她又去後山裏挖菜。
孫悟空假裝自己路過廚房重地，看到烏眠棲息的水井，發現了陶土做的狗和兔，立即想到師父送的……
在廚房幹活的廚子納悶了，怎麽今天這麽往這裏遛彎。
背了一背簍的菜回來，烏眠發現水井邊上又多了擺件，是一只陶兔捏的猴子。
“哥啊，這只猴子誰捏的？”烏眠托著巴掌大的陶猴去問大廚。
她能判斷出猴與兔出自不同手法，風格都不一樣，猴子的更精巧可愛圓潤，手法高超。兔子與狗在其襯托下，都變成野獸派與抽象派了。
“是小猴師弟唄。”
大廚順嘴一答，烏眠有些吃驚，但一想又覺得合情合理。畢竟好感度那麽高，她幾天沒找對方，可能也是關心慰問。
孫悟空的手很巧，以後賣泥塑也能掙錢吧，真是一個養家糊口新思路。
幹脆拿著這陶猴走到孫悟空面前，然後當著面踩爛，這樣被踐踏心意，一定會降低好感。
打定主意，烏眠氣勢洶洶地看向無辜的陶土作品。
幾秒後，陶土猴與兔子、狗湊在一起，成為了水井口的第三位成員。
烏眠感嘆一聲，自己還是不夠心狠手辣，只能另想辦法，在孫悟空的食物裏面放豬糞如何……
冥思苦想得不到解法，烏眠在水井邊坐著，系統適時地出聲。
[小眠，你有個思維誤區。]
“什麽？”
[就是以為好感度維持是一場速戰速決的任務，然而適時並不如你所想，很有可能是持久戰。]
對啊，她為什麽沒有想到這一點，一心以為十天半月就能成，簡直是犯了傲慢的錯誤。
[我們要辯證地看任務，還要靈活地執行，堅韌的心你已經有了，我完全不擔心。]
“所以，系統你有什麽好主意？”
[以斜月三星洞為據點，擴散多線任務。]
“說人話。”
[把菩提和孫悟空的好感當成長期任務，先去攻略別的人。]
“誰？”
[牛魔女王！]
“我是不是聽錯了，牛魔王中間多了個女字。”
[沒聽錯，就是女王。]
經歷過菩提是蘿莉這件事後，好像對牛魔王是女的也不是不能接受。
但她馬上想到對方是有配偶的，於是問道：“那老婆鐵鏟公主是男的？”
[……是鐵扇公主，不是鐵鏟公主。]
“咳咳，知道了。”
[鐵扇公子，原名羅剎子。]
“聽起來還挺酷的，鐵扇公子也是我的目標嗎？”
[不是，找牛魔女王去。]
經過短暫地商討，行動力很強的烏眠打算離開斜月三星洞府，不過她這個走，不是一走了之，畢竟菩提和孫悟空的好感度都沒完成。
這個離開，就像是游子出門遠游那般，還要回來的。
所以烏眠先去和菩提打招呼，說一說自己的打算。菩提倒沒什麽好阻攔的，讓她自己隨意。
“祖師，那我走了，過陣子再回來。”
“慢著。”
“還有什麽吩咐？”
烏眠看到蘿莉單手掐訣，捏了一個法術罩在她頭頂，隨後金光入體，她沒有任何感覺。
“此護身法可保你一命。”
望著眼前冷臉的女娃，烏眠內心動容，憨厚地笑道：“謝謝祖師愛護，我會珍惜自己的，雖然我已經是水鬼了。”
管他猴子還是水鬼，只要菩提護犢子，不介意對方是什麽玩意兒。
烏眠也沒什麽東西要收拾的，只不過走之前，還是想了想，繞道去了孫悟空的大通鋪，猴子正好吃過晚飯，在房內自己用針線補破了的褲子。
“大王。”
“喲，幾日不見，我還以為你投胎去了。”孫悟空嘴裏沒句好話，卻在看到對方時，眼眸亮了起來。
烏眠飄過去，看著他手縫的褲衩子，指出來道。
“大王，你從外面縫不美觀，把褲子翻到內部，從裏面縫，弄好以後再翻回來，針線就會看不見。”
孫悟空拿起來看了看，虛心道：“好像是哦。”
“我這方面可厲害了，我教你。”
有道是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，烏眠還真就教孫悟空怎麽縫補衣物，他也真的看會了。
烏眠縫了幾十針，把剩下的交給孫悟空。
她看著猴子新長出來的猴毛，的確是比以前更柔順，簡直媲美金絲猴，好想摸一摸。
“呵，想摳我猴腦？”
她才剛出手爪子，就被孫悟空眼疾手快地擋住，對方警惕地後退到床尾，一臉識破奸計的模樣。
烏眠：“……”好感度那麽高，摸摸猴毛怎麽啦！
系統：[好感滿分的話，隨便猴毛猴尾巴猴腦哦。]
滿分不就是戀愛嗎！打滿分肯定難如登天，就像拼夕夕免費領紅包一樣難拿。
“大王，我要出去一陣子。”
“準備投胎了？”
“不是，耍耍去，反正又沒像你這樣拜師。”
她就是隨便說一嘴，沒想到孫悟空面色一僵，軟下了幾分脾氣，“烏眠，雖然你奇怪又腦殘，但好歹同行一段。等我以後學了本領，我給你傳授也是一樣的。”
什麽！孫悟空這麽大度！
“好啊，要是以後有機會的話，一定和大王討教。”
白給的好處，肯定搶先預定，就算是畫餅，她也吃了。
“所以，你犯不著離開師父這裏。”
“大王你在挽留我？”
“姑且能這麽說吧，你走了，恐怕會好悶。”
“我是你解悶的？不過我走了，還會回來的。”
“啊？”
搞半天，原來是孫悟空誤會了，他以為烏眠這一走就再也不會回來。
內心的幾絲不舍煙消雲散，又恢覆了嫌棄的樣子，孫悟空揮揮爪子，“愛上哪上哪，在外面被欺負了，還不得回來。”
“你怎麽知道我不會在外面抱到新的大腿！”
“有誰的大腿比咱師父還粗。”
“……”
她覺得孫悟空這話很有道理，不再耽誤時辰，將水井邊的擺件放到孫悟空床頭，囑咐他好好看著，烏眠這就啟程了。
按照系統給的地圖，她又從水路走，這次回了東勝神洲，漂洋過海翻越千山，終於到達牛魔女王的洞府前。
也不知道初次拜訪，要不要先遞上拜帖，不知道這洞府規矩，她打算問問本地妖怪。
“你好啊，朋友。”
看到一只刺猬，烏眠飄過去，笑著打招呼。
刺猬正在積攢過冬的糧食，頭也不擡地嗯了聲，“嗯，你是水鬼吧。”
“是的，淹死的鬼。請問怎麽才能拜見這個山頭的女王？”
“哦，牛魔女啊，以前只要給她送好看的男人，或者好吃的食物，她就見你，還幫你擺平問題。”
烏眠一聽，覺得還挺正常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，但她也抓住了重點。
“以前？現在呢？”
“牛魔女心情不好，都半年了。兩月前，對面山頭的野牛精來找事，被牛魔女打成牛肉丸了。然後丸子分給了周邊的小妖，我也得了兩顆，那口感勁道的，爽！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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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開始深刻地理解這些簡短有力的話語背後的力量，總結出這些的前人，應該沒少吃苦吧，真是恐怖的體驗感！
她以為能夠降低好感的操作，陰差陽錯都成為了反向發力的情況，好感度居高不下。
未來還不知道有多少人物在排著隊等她進攻，而她居然卡在西游第一男主這裏，這像話嗎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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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現了，又是簡短有力的話語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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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系統的擔心顯然是多餘了，它會進一步了解自己的搭檔。
烏眠會消沈，只是過段時間，也會排解掉自己的情緒。因為她第一世從小就是這樣過來的，韌性超足的，這就是家裏不受寵的老三的頑強呀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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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怪不怪的廚子和幫工與她打招呼，烏眠點頭哈腰，剛飄了幾步，眼角餘光捕捉到了半空中的袖袍一角。
“剛剛祖師有在井邊看你。”
“看我？”
大廚適時地給烏眠解惑，女鬼冷白的臉上綻出受寵若驚的意味，菩提是擔心她，所以才過來看望？
在確認她沒問題後，又偷偷飛走了？
回頭，烏眠在井邊發現了一個陶土捏的小兔子，古樸憨厚的造型中透著用心。
仙師只要略一施法，就能讓陶兔動起來，但菩提並沒有玩花活，就是簡簡單單送了一件手作的擺件。
孫悟空養好傷以後就跟著師兄弟們一塊學功課，還以為會如之前養傷那樣被烏眠騷擾，結果對方安靜了好幾天都沒出現。
他竟然有些不習慣了，每日功課他能很快做完，覺得無聊，雖然不是自己想學的東西，他還是耐著性子去學。
學得快，就更無聊了，甚至有點想念女鬼給他添麻煩，他自我感覺自己是賤得慌嗎？
早課時，猴兒在蒲團上打坐，飄在半空的菩提一本正經地在傳道受業。
孫悟空卻在她寬大的袖袍裏看見一只陶兔，他眼睛尖，膽子大，下了課就去黏糊師父。
“師父，你這小兔子是自己做的嗎？”
“嗯。”
“能送悟空嘛？”
“送烏眠的。”
孫悟空眨眨眼，聽到這名字，說不出心裏什麽想法。雖然菩提沒有收烏眠做徒弟，可她絕不是對這只麻煩鬼無動於衷的。
“為何送她不送我？”
“你沒有不開心。”
“烏眠又哪裏不開心。”其實孫悟空有點察覺出烏眠情緒不佳，但他確實也猜不透那位腦子可能有點問題的夥伴在想什麽。
菩提話不多，但對於這個聰穎的徒弟幾乎有問必答，沈吟道：“猜的。”
孫悟空：“……”
後續就是，菩提去水井邊悄悄地看望了烏眠，然後留下了自己捏的陶兔，這只兔兔就成為了烏眠水井邊的門衛。
下午時，烏眠心情好了，自己還捏了只醜萌的土狗，與兔子作伴，接著她又去後山裏挖菜。
孫悟空假裝自己路過廚房重地，看到烏眠棲息的水井，發現了陶土做的狗和兔，立即想到師父送的……
在廚房幹活的廚子納悶了，怎麽今天這麽往這裏遛彎。
背了一背簍的菜回來，烏眠發現水井邊上又多了擺件，是一只陶兔捏的猴子。
“哥啊，這只猴子誰捏的？”烏眠托著巴掌大的陶猴去問大廚。
她能判斷出猴與兔出自不同手法，風格都不一樣，猴子的更精巧可愛圓潤，手法高超。兔子與狗在其襯托下，都變成野獸派與抽象派了。
“是小猴師弟唄。”
大廚順嘴一答，烏眠有些吃驚，但一想又覺得合情合理。畢竟好感度那麽高，她幾天沒找對方，可能也是關心慰問。
孫悟空的手很巧，以後賣泥塑也能掙錢吧，真是一個養家糊口新思路。
幹脆拿著這陶猴走到孫悟空面前，然後當著面踩爛，這樣被踐踏心意，一定會降低好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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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啊，她為什麽沒有想到這一點，一心以為十天半月就能成，簡直是犯了傲慢的錯誤。
[我們要辯證地看任務，還要靈活地執行，堅韌的心你已經有了，我完全不擔心。]
“所以，系統你有什麽好主意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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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說人話。”
[把菩提和孫悟空的好感當成長期任務，先去攻略別的人。]
“誰？”
[牛魔女王！]
“我是不是聽錯了，牛魔王中間多了個女字。”
[沒聽錯，就是女王。]
經歷過菩提是蘿莉這件事後，好像對牛魔王是女的也不是不能接受。
但她馬上想到對方是有配偶的，於是問道：“那老婆鐵鏟公主是男的？”
[……是鐵扇公主，不是鐵鏟公主。]
“咳咳，知道了。”
[鐵扇公子，原名羅剎子。]
“聽起來還挺酷的，鐵扇公子也是我的目標嗎？”
[不是，找牛魔女王去。]
經過短暫地商討，行動力很強的烏眠打算離開斜月三星洞府，不過她這個走，不是一走了之，畢竟菩提和孫悟空的好感度都沒完成。
這個離開，就像是游子出門遠游那般，還要回來的。
所以烏眠先去和菩提打招呼，說一說自己的打算。菩提倒沒什麽好阻攔的，讓她自己隨意。
“祖師，那我走了，過陣子再回來。”
“慢著。”
“還有什麽吩咐？”
烏眠看到蘿莉單手掐訣，捏了一個法術罩在她頭頂，隨後金光入體，她沒有任何感覺。
“此護身法可保你一命。”
望著眼前冷臉的女娃，烏眠內心動容，憨厚地笑道：“謝謝祖師愛護，我會珍惜自己的，雖然我已經是水鬼了。”
管他猴子還是水鬼，只要菩提護犢子，不介意對方是什麽玩意兒。
烏眠也沒什麽東西要收拾的，只不過走之前，還是想了想，繞道去了孫悟空的大通鋪，猴子正好吃過晚飯，在房內自己用針線補破了的褲子。
“大王。”
“喲，幾日不見，我還以為你投胎去了。”孫悟空嘴裏沒句好話，卻在看到對方時，眼眸亮了起來。
烏眠飄過去，看著他手縫的褲衩子，指出來道。
“大王，你從外面縫不美觀，把褲子翻到內部，從裏面縫，弄好以後再翻回來，針線就會看不見。”
孫悟空拿起來看了看，虛心道：“好像是哦。”
“我這方面可厲害了，我教你。”
有道是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，烏眠還真就教孫悟空怎麽縫補衣物，他也真的看會了。
烏眠縫了幾十針，把剩下的交給孫悟空。
她看著猴子新長出來的猴毛，的確是比以前更柔順，簡直媲美金絲猴，好想摸一摸。
“呵，想摳我猴腦？”
她才剛出手爪子，就被孫悟空眼疾手快地擋住，對方警惕地後退到床尾，一臉識破奸計的模樣。
烏眠：“……”好感度那麽高，摸摸猴毛怎麽啦！
系統：[好感滿分的話，隨便猴毛猴尾巴猴腦哦。]
滿分不就是戀愛嗎！打滿分肯定難如登天，就像拼夕夕免費領紅包一樣難拿。
“大王，我要出去一陣子。”
“準備投胎了？”
“不是，耍耍去，反正又沒像你這樣拜師。”
她就是隨便說一嘴，沒想到孫悟空面色一僵，軟下了幾分脾氣，“烏眠，雖然你奇怪又腦殘，但好歹同行一段。等我以後學了本領，我給你傳授也是一樣的。”
什麽！孫悟空這麽大度！
“好啊，要是以後有機會的話，一定和大王討教。”
白給的好處，肯定搶先預定，就算是畫餅，她也吃了。
“所以，你犯不著離開師父這裏。”
“大王你在挽留我？”
“姑且能這麽說吧，你走了，恐怕會好悶。”
“我是你解悶的？不過我走了，還會回來的。”
“啊？”
搞半天，原來是孫悟空誤會了，他以為烏眠這一走就再也不會回來。
內心的幾絲不舍煙消雲散，又恢覆了嫌棄的樣子，孫悟空揮揮爪子，“愛上哪上哪，在外面被欺負了，還不得回來。”
“你怎麽知道我不會在外面抱到新的大腿！”
“有誰的大腿比咱師父還粗。”
“……”
她覺得孫悟空這話很有道理，不再耽誤時辰，將水井邊的擺件放到孫悟空床頭，囑咐他好好看著，烏眠這就啟程了。
按照系統給的地圖，她又從水路走，這次回了東勝神洲，漂洋過海翻越千山，終於到達牛魔女王的洞府前。
也不知道初次拜訪，要不要先遞上拜帖，不知道這洞府規矩，她打算問問本地妖怪。
“你好啊，朋友。”
看到一只刺猬，烏眠飄過去，笑著打招呼。
刺猬正在積攢過冬的糧食，頭也不擡地嗯了聲，“嗯，你是水鬼吧。”
“是的，淹死的鬼。請問怎麽才能拜見這個山頭的女王？”
“哦，牛魔女啊，以前只要給她送好看的男人，或者好吃的食物，她就見你，還幫你擺平問題。”
烏眠一聽，覺得還挺正常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，但她也抓住了重點。
“以前？現在呢？”
“牛魔女心情不好，都半年了。兩月前，對面山頭的野牛精來找事，被牛魔女打成牛肉丸了。然後丸子分給了周邊的小妖，我也得了兩顆，那口感勁道的，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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